我爸叫王兰欣,老家在山东莱州,以前叫掖县,现在93岁高龄了。他1947年7月就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抗美援朝胜利后,也就是1953年,他回国直接被送到沈阳高级炮校深造,后来就在那儿教书了。因为打仗时受过伤,组织上挺照顾他的,就把他调到了气候更宜人的重庆炮校去教书,专门给军队培养炮兵方面的人才。到了1970年5月,他又被调到宁夏军区司令部当上了作训处副处长,1972年11月更是升为了陆军第二十师炮兵团团长,1979年8月又升官成了副师长,不光要管全师的炮兵事务,还得负责后勤工作。1984年6月,他从兰州军区守备一师,也就是以前的陆军第二十师,的顾问岗位上离休了,1989年搬到了山东省军区烟台第七离职干部休养所,这地方以前叫新疆军区离职干部休养所。
2023年5月22号,山东烟台在初夏时节,天气晴朗,鸟儿唱歌,花儿飘香。大概上午10点的时候,三位来自临沂的老兵,王金才、王昌文和王新建,他们都是在1972年底加入军队后被分到陆军第二十师炮兵团的,特意一起来到烟台看望他们的老团长,也就是我的父亲王兰欣。
在人生的故事书里,总有那么一页让人记忆深刻。在那段闪闪发光的青春日子里,干部和战士们亲如一家,挤在同一排土窑房里,围着一口大锅吃饭,一块儿奔上训练场挥汗如雨。如今回头瞧瞧,那段激情燃烧的备战日子,还有那些人和事儿,就像一幅浓烈的画卷,老在心头盘旋,忘也忘不了。岁月越久,这记忆就越发深刻。三位年纪相仿的老兵跟我说,从他们刚进军营、结识老团长的那一天算起,一晃就是五十多个年头了。时间越久,心里就越想念老首长,今天这愿望总算是实现了。
我爸一听老部下要来,高兴坏了,跟我妈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一看到他们三个,我爸就远远地大喊:“谁是王金才啊?”声音大得很,精神头十足。王金才赶紧跑到我爸面前,立正敬礼:“报告团长,我就是王金才!”我爸眼神不太好,仔细瞅了瞅面前的人,满意地点头笑道:“哎呀,都老了,差点认不出来了。”两人手拉着手,一个劲儿地抖,半天都舍不得放开。中午,我们三个小孩陪着三位老兵,一起去老干部食堂吃饭。我爸一个劲儿地给他们夹菜,生怕他们吃不饱。还特地叮嘱我,等他们走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们带上些烟台的特产,还有家里酿的葡萄酒。从这就能看出,他们当年一起备战的时候,感情有多深。
他们聊起了以前在贺兰山打仗的日子。1976年6月份,老爸带着司令部里的参谋王金才,跑到一营三连实地研究并试验用122榴弹炮在3000米外打坦克的技巧。那时候备战紧张,王金才做事特别认真,还记了好多学习笔记,这些笔记到现在都还留着呢。
我读了参谋王金才的学习工作记录,心里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当初,他们就用那么简单的武器——榴弹炮,打算跟苏军最先进的坦克较量。但没想到,他们的研究试验居然大获成功。之后,我爸就把这次的研究成果写成了一篇文章,发表在了军事科学院很有名的杂志《军事运筹与系统科学》上,还在1976年7月的兰州军区炮兵训练改革大会上分享了经验,得到了好多同行的认可和夸奖。
王昌文和王新建这两位老兵,一个做了卫生员,另一个则当上了给养员。后来,因为他们工作干得好,三个人都被提拔成了干部。王金才做了作训股股长,转业后在山东省临沂市人事局当上了科长;王昌文呢,他当过炮兵团六连的指导员,因为受伤,转业去了山东省临沂市河东区粮食局,做了副局长;王新建也厉害,他当过炮兵团一连的副指导员,转业后在国家发改委的经济研究所工作。现在,他们都已经退休啦。
五十年光阴,一下子就过去了,老战友们转眼间都过了六十岁,有的都奔八十了。因为疫情,我们三个说好要来烟台看我爸,结果一次次推迟,今天总算是见上了。战友们开心地聊起当兵那时候的事儿,我爸也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就像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充满活力的军营。战友们都夸我爸,说他一直关心国家大事,思想新潮,一点也不老套。
从我弟弟大概十二三岁那时候,因为去炮兵团卫生队做针灸,就和那几个人熟络起来了。到了1976年11月,我下乡到了阿拉善左旗宗别立公社黎明大队的中田生产队,没想到跟炮兵团的农村工作队在同一队,大家还都在一块儿吃饭。多亏了工作队的王昌文帮忙协调,炮兵团老是派车派人帮我们生产队解决各种难题,还安排干部到生产队的教学点做辅导老师,给孩子们讲讲革命的老故事。
王昌文只要有空,就会跟我们这些知青还有社员们一块到田里干活。我们生产队主要是搞牧业的,养羊是我们的重头戏,年年都得给国家上交一定数量的羊。羊群都分给牧民家,让他们在山里照看。咱们生产队的社员,吃的都是国家发的粮食。当然,我们也会在有限的土地上种点饲料、蔬菜之类的,好给吃的添点花样。
虽然活儿不算太累,可我还是觉得特别不容易。我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慢慢学着做简单的农活。到了1977年10月,在生产队干了快一年后,我就被调到公社的文艺宣传队,去各个大队做慰问演出。参加了阿左旗的知青文艺比赛,我们宗别立公社还拿了个一等奖。比赛结束后,阿左旗又成立了新的知青宣传队,我就被选进去了。宣传队天天排练,然后到处去公社巡演,还去过炮兵团慰问。中田生产队离炮兵团司令部挺近的,只有5公里,我常去看我爸,还在司令部的食堂吃饭,那儿的饭菜可真好吃,我到现在都记得。也是因为这样,我认识了司令部的好多干部和战士,经常能感受到军营里那种热闹的训练和建设氛围。
高考重启后,我考了两次大学都没考上。那时候上高中,我整天泡在工厂里,学这个干那个,还学中医针灸,根本没怎么上课。就连看电影,也是为了回来写批判文章。所以高考一直考不好。到了第三次,我换了方向,去考中专,好在省级考试过了,最后读了师范。想想从16岁下乡,到19岁离开,全靠自己打拼。我们那届高中,两个班加起来90多人,最后能考上大学和中专的,真没几个。
在中田生产队那会儿,我们在沙漠里干活时,老能碰见炮兵团的训练车队,轰隆隆地经过旁边的沙河。说到在贺兰山当兵,那可真叫一个艰难。山上除了几个羊圈,几乎连个人影都没有。得训练、挖山洞、修防御工事、建宿舍,还得自己开垦土地种粮食蔬菜。我亲眼看着他们为了保卫祖国和人民的安全,守在那边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真的太不容易了。有的战士在备战训练、守山建山的时候受了伤,有的甚至还牺牲了宝贵的生命。
过了五十多年,在烟台我爸家,我和弟弟见到了以前很熟的三个姓王的老兵,都特别高兴。特别是老爸,见到老朋友可激动了。吃饭的时候,除了我妈和弟妹,其他人都姓王,真是挺有缘的。这些老战友在家里聊得可欢了,还在老干部餐厅里不停地喝酒,庆祝这么多年后能再聚在一起,真是开心得不得了。那时候的场景,就像歌里唱的:“战友分开几十年,心里天天都在盼,今天终于又见面,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战友的手紧紧握,心里话儿说不完。战友情深似海,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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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萍女士,1976年7月高中一毕业就去阿拉善左旗宗别立公社黎明大队的中田小队当了知青。1978年,她考上了阿拉善盟师范学校,1980年毕业后就在石嘴山市教育局办公室工作。到了1995年,她成了石嘴山市幼儿园的副园长,之后还去陕西师范大学教育系深造,学了教育学。2003年,她担任了石嘴山市师资培训中心电大部的主任,还是个副教授。直到2014年11月,她才退休。
#春生四月#?
